“这已经是我们见过的第五个了, 周围打斗痕迹很明显, 但无一例外都避开了监控。”
夜色下，身穿黑色作战服的女人线条诱人, 娜塔莎似笑非笑看着史蒂夫和托尼：“也许我们该庆幸，死的是九头蛇而不是无辜民众，詹姆斯中士显然还未褪去冬日战士的习惯。”
史蒂夫蹲在一具尸体旁, 美国队长的盾牌放在一边, 他在尸体的伤口处捻起一颗李子。
史蒂夫将李子握在手心没有告诉任何人，冷静道：“既然九头蛇参与进来，也许真相并不是我们现在见到的这样。”
娜塔莎：“但是队长……”
“还没那么糟糕, 各位, 我们首要做的就是找到那两个任性的家伙, 然后问个清楚。”
托尼打断了他们的话，真是够了, 这种时候还玩什么你躲我藏的戏码, 托尼的视线从史蒂夫紧握的右手上掠过，没拆穿队长的隐瞒, 抬手合上钢铁面罩。
“贾维斯已经查到了他们最近出现的地点，文森特私立医院。”
“如果我们还拿他们当朋友的话, 就低调点，九头蛇也在找他们，毕竟目前他们只是两个任性的‘离家出走’的老爷爷和小姑娘。”
托尼半开玩笑的摊手, 钢铁侠在半空中的言语让气氛没那么紧绷, “等找到他们了, 我请客，一起去吃海鲜怎么样？”
鹰眼在无线耳机中回应：“我同意。”
娜塔莎也妥协：“我没意见，希望能赶上夜宵。”
“也许是早餐？”
钢铁侠笑着飞上了天空。
目前看战况惨烈程度，显然，九头蛇和巴基他们是敌对关系。
这对托尼他们来说是个好消息。
至少目前并没有什么能证明巴基和伊妮德在谋划着什么，这让托尼他们行动的目的只是寻找伙伴，而不是抓捕罪犯。
可史蒂夫必须在他们找到巴基和伊妮德之前就找到他们。
在他们犯错之前，阻止他们。
“我和你们分开行动。”
史蒂夫握紧盾牌，选择了和托尼不一样的路线。
但他们的目的地都是相同的，那就是文森特私立医院。
史蒂夫刚到医院，巴基已经在那等着他。
曾经，史蒂夫以为只要巴基恢复了记忆，一切都会变回原来的样子。
然而所有人都变了，巴基，伊妮德，佩吉。
“巴基。”
走廊尽头的巴基缓缓摘下帽子，他的时间定格在那个布鲁克林青年最辉煌的年纪，然而他的灵魂已经在渴望一个归路。
伊妮德就是他寻找到的归路。
哪怕这一条路注定要背弃所有人。
他望着史蒂夫，“谢谢你前段时间的照顾，史蒂夫。”
巴基握紧了拳头，如史蒂夫记忆中相差无几的笑容，洒脱又冷漠。
“但，到此为止了。”
医院的线路主控室被彻底毁坏，整栋大楼处于一片望不清的黑暗。
托尼接住从高楼坠落的伊妮德，愤怒的掀开头盔毫不客气的训斥：“你到底在做什么！别告诉我你偷懒不加班跑到这来就是为了自杀？！”。
她目光迷离，仰望着漆黑无月的天空，呢喃：“要下雨了，斯塔克先生。”
“回答我的问题！”
伊妮德第一次见到托尼这么生气，她收回看向天空的视线，幽蓝的眼睛注视着托尼：“爸爸他不见了。”
“所以呢？”
托尼哭笑不得，“你是三岁小孩吗！伊妮德·威尔逊！离开了爸爸就活不下去了？！需要伟大的斯塔克给你买瓶奶粉来灌一灌你狭窄的小脑袋吗？！这世上多少有趣的事，你非得执着在一个人渣身上！”
伊妮德冷冷道：“你也是这样说服你自己的吗。”
托尼的心紧紧缩了缩，他紧盯着伊妮德，脸上的情绪渐渐淡了下去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有些事一旦迈出一步，便再也停不下来了。
伊妮德很难过，她要所有人和她一起难过。
“我说，斯塔克夫妇死的时候，你也是这样说服你自己的吗？可惜杀父仇人就在身边，你还当人是朋友。”
伊妮德眼角泛着着魔的红色，似哭非哭的，笑的很凉：“你劝我放下执着，我不会，斯塔克先生，你教教我啊，原谅你的杀父仇人怎么样？放下屠刀，立地成佛，我会听话的。”
在对面楼层隐蔽的鹰眼发现了两人的不对劲，在内部通讯询问托尼发生了什么事。
“托尼，小姑娘她……托尼！你做什么！！”
托尼的神色一刹那变得很可怕，他将伊妮德甩了出去，重重摔在墙上，伊妮德似乎听到了自己肋骨断裂的声响，眼前一瞬混黑，隐约间，她看见了那双焦糖色的大眼睛一闪而逝的震惊和受伤。
他很伤心吧。
在九头蛇翻阅冬兵行动纪录时，伊妮德也很震惊。
“你也会生气啊，那你能理解我了吗？”
伊妮德手撑着地面，艰难的爬起来，喉咙一股温热的液体涌上来，被伊妮德硬生生压下去。
小姑娘笑的很灿烂，眼里满满的恶意。
“下达那道命令就是我父亲，他那时候是九头蛇的高层，我很爱他。”
托尼的贾维斯信息再强大，也不可能连九头蛇的秘密情报都能知晓。
真真假假，只要从伊妮德口中说出来的，就是真的。
看着托尼脸上隐忍的怒意，伊妮德内心压抑的几乎透不过气，但与之相反的，是涌上来的极为病态的轻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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