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是要警告你，今晚面对的敌人可绝对不止一个势力。”夏洛克对柏妮丝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真是毫不意外，他的语气实在太快，完全没有顾及听话人能不能清楚的听到，“如果你的脑袋还在正常运作的话，应该好好想想要怎么逃跑。”
大侦探说完不等柏妮丝消失掉就转身离开，掀起了深色的羊毛大衣的衣摆。
“其实他是在担心你们，只不过表达方式有点……”华生对两人歉意的解释道，费力的在脑海里寻找着合适的形容词，“……不一样。”
柏妮丝伸手拍了拍华生的肩膀，身同感受的对他说：“辛苦你了，要照顾这么一个大龄儿童。”
华生竟无法反驳柏妮丝的话，在某些时候夏洛克的确像个孩子，特别是在待人接物的方面，倔强不认输，像刚才，明明他只是要提醒他们，可偏改不了毒舌的属性，句句带刺让人不舒服。
看守莫里亚蒂的任务就交给了夏洛完克和华生，夏洛克好歹会一些格斗术，加上有华生帮他，应该不成问题。
柏妮丝关上门，没由来的问了一句：“你要杀了他吗？小丑？”
红头罩没有多想就回答：“我为此而活。”
“可蝙蝠侠不是不杀人吗？”
“我不是蝙蝠侠。”
“睁着眼睛的说什么大瞎话呢，你的胸口上不是印了一只大蝙蝠？”
红头罩忽然觉得跟她说话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，便不再说话，用背脊对着她，检查着自己的装备。
柏妮丝凝视着他的背影，想起了平行世界的杰森·托德，那个口不对心却总是为别人着想的少年，而非这个满脑子只有仇恨的红头罩。
“嘿，RED.”柏妮丝叫住了他，沉吟了片刻才道，“我不是说要你放下仇恨，但你不应该让那个操蛋的小丑搞垮你的生活。”
正在为枪上膛的红头罩抬了抬头，却没有回头，他藏于阴影之中，彷佛他生来就该如此。
“What else I could do？”他说。
......
这时一直在屋顶上戒备的猫女终于发现了新状况，一个小黑点在视线里出现，她用望远起放大，看清楚那东西之后倒抽了一口冷气，立即在无线电频道里说：“各位，他们来了。”
毒藤女凑近窗边视察着外面的环境，却没有看见什何东西，除了一片荒地，“来了？哪里？”
“……上方。”
大概在五百米以外的上空，一架直升机正快速向这里靠近，漆黑的机身上喷了一些滑稽的彩色喷漆涂鸦，这个风格怎么看都是小丑女的手笔。
“妈蛋，居然坐直升机！”柏妮妈骂了一声，他们都不擅长空战，明显小丑是考虑了这一点。
“我出去吧，你们不必要现在就露脸。”柏妮丝在频道里道，说完她与红头罩对视一眼就大步离开。
她一个人走出工厂外面去迎接他们，直升机在她面前不远处的空地降落，强劲的气流掀得她眼睛都要睁不开，头发被吹得胡乱飞扬，只在模糊之间看见两个人影从上面走下来。
盛装打扮的小丑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，理了理自己的发型，神爽气清的跳下直升机，他穿着骚气的暗紫色燕尾服，皮鞋擦得发光，彷佛正要去参加一个舞会。
“又见面了，小老鼠。”他高兴的张开双臂，似乎想给她一个拥抱，可随即又否认了自己，自言自语，“不不不，你现在不是小老鼠了，被那位听到会不高兴的......栽在一只小老鼠的手上？嘿嘿嘿......”
“小柏！”哈莉在直升机里钻出来，踩着高跟鞋越过小丑兴奋的扑向柏妮丝，眼神闪亮亮的像见到主人的金毛犬。
柏妮丝接住了她，心情复杂的摸了摸哈莉的脑袋，说实话她并不希望哈莉出现在这里，她视小丑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，就怕她到时会做出什么傻事来。
而且小丑也清楚她们重视哈莉，很可能会以此威胁她们，到时候就可难办了。
我该拿你怎么办？柏妮丝纠结的想。
“在看见你的短讯时，我不得不承认我很惊讶。”小丑窃笑了几声，“你胆子真大。”
柏妮丝放开了哈莉，气定神闲的环抱双手，“我胆子不大的话，今晚就不会叫你来了。”
“你们在说什么？短讯里的那个男人是谁？你们有什么瞒住我了？”哈莉不解的看着他们，连抛了几个问题出来。
“没有。”柏妮丝和小丑异口同声。
哈莉：“......”
“你听见了吗？”小丑兴奋的磨拳擦掌，眼睛熠熠发光。
柏妮丝一愣，随即反应过来，竖耳细听，捕捉一阵从远渐近的噪音，从四方八面传来，她无法声音来源判断方向，只能从越来越大的声音里能猜出那东西的速度很快。
猫女凝重的声音在频道里响起：“糟了！看天空！”
她抬头一看，惊讶的发现又是直升机！而且还数量不少！
八架直升机停在工厂的正上方，以圆形包围了这座工厂，四周又是平地，根本不可能逃的出去！
“他们来得比我想像中还要快。”小丑心情愉悦的道，在接收到柏妮丝的瞪视之后立即摆手为自己辩护，“别用那种眼神看我，甜心，那些不是我的人。”
不是小丑的人，那就是莫里亚蒂的人，妈的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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